直白白的,血淋淋地剖开在她面前。
她根本逃避不了。
时鸢的脸一点点失去血色,她的手一点点攥成拳,眼睫轻颤。
末了,她艰难地开口:“裴忌...前段时间,你去看过奶奶了吗?”
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结成冰。
安静片刻,他忽然笑了。
眼底的疯狂褪了,却而代之的是诡异的冷静。
“季云笙说的?”
“你觉得奶奶前阵子病情复发,是因为我?”
他又笑了下,语调嘲弄,低声喃喃:“也是。看见仇人的儿子,怎么会不生气。”
原来,他还是那么招人生厌。
裴忌垂着头,神色辨不出情绪,侧脸线条绷紧,冷硬得可怕。
时鸢心口一坠,疼得发紧。
她身形一晃,想要开口解释:“裴忌,我不是这个意....”
然而,话却没来得及说完,男人已经转身离开。
时鸢怔在原地,看着他冷冽的背影,想要抬脚去追他。
可挪了一步,脚步却又生生顿在那。
就算追上去,她又能说什么呢。
他们谁都无法不在意的。
时鸢就那样站在原地,长发散落脸侧,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只有浓浓的悲戚,笼罩在她周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