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垂下眼,安安静静地摆弄着手里的花,不出声了。
裴忌侧头,若有所思地盯了她几秒,忽然低声开口。
“时鸢。”
他的嗓音低沉又磁性,回荡在安静的车厢里,尾音散漫。
她懵怔抬头看向他。
裴忌垂眸看着她,漆眸里只剩下她的倒影。
他神色认真:“不是谁让我来我都会听的,知道吗?”
闻言,时鸢顿时一怔。
过了几秒,她才慢慢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不是为了做戏。来接她也好,送花也罢。
是因为她。他才会去主动做这些事。
是她理解的这样吗?
莫名的,她的心口忽然露了一拍。
然而裴忌似乎并没有再多解释下去的意思,继续低头看着文件。
时鸢抿了抿唇,目光忽然又落在他无名指的那抹亮光上。
是那天采访时,他带着的银色婚戒。
采访里看不太清,而现在的距离,却足够时鸢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枚非常简单的男士婚戒,细细的银圈紧紧圈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上,矜贵至极。
戒指上面仿佛还刻着什么东西,由于光线原因,从时鸢的角度看不太清。
她用余光偷瞄着,根本没注意到男人的视线早就噙在她身上。
裴忌抬了抬眉梢,眼底染上丝丝几不可查的笑意。
他慢条斯理地问:“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