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则被围堵在中间。
她孤立无援,甚至觉得肺部的空气都变得越来越稀薄,人群里的目光像是锋利的剑一样,几乎快要把她的外皮都剥去,然后进行处决。
一道尖锐的女声从人群里钻出来:“时鸢!你贱不贱!你这种女人还勾引我们家哥哥上床,你还要不要脸!”
下一刻,什么东西措不及防地朝她飞过来。
“砰——”
一个矿泉水瓶轱辘轱辘地滚落在地上。
额头传来的剧痛让时鸢恍惚了瞬,被生理疼痛逼出的眼泪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世界都变得天旋地转起来。
她狼狈不堪地站在原地低着头,视线追随着掉落在地上的矿泉水瓶,紧接着,视野里出现一双黑色皮鞋。
她还没有来得及抬头,下一刻,一件西装盖在她的头上。
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
外套上沾染着的温度,气息,一切都很熟悉,熟悉到让她的眼眶更酸,又像是具备什么神奇的魔力,能让她的发颤的心脏一点点安定下来。
眼前混乱拥挤的世界被遮挡住了,耳边嘈杂的辱骂声仿佛也被隔绝在外,让时鸢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紧紧拢着她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一步一步带着她往外走。
时鸢甚至不知道这一条路走了多久,通往什么方向,只知道跟着他。
直到他的脚步停下,忽然转身将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时鸢的身体一僵。
裴忌的怀抱很暖,热度无比直接地从他的身上一阵阵传递过来,她的手脚仿佛也不再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