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進不着痕迹的抬眼,眼角余光扫过远处那些老人。那些老夫老妻们互相帮助着,也会时不时的一个对另一个进行投喂。
……就像他和季晚。
季晚和封進一路摘,一路闲聊。
“年夜饭吃什么……我都快忘了,好像就吃了饺子吧。”季晚揪下一颗草莓,他想起之前饭桌上的谈话,神色微冷,还是提醒了封進关于材料采购负责人的事。
“我知道了,我后面去处理,现在不说他们。”封進说。
季晚点点头,正要另外起一个话题,手指就碰到了一个触感奇怪的东西。
季晚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个躲藏在绿叶下的虫子。虫子受到惊吓,腾的起飞,一路跌跌撞撞的飞着,然后撞到了季晚的脖子上,又惊慌的绕到了后颈,最后咬了一口。
季晚倒吸一口凉气:“嘶——”
虫子很快被封進弄掉,封進着急道:“有没有事?走,我带你去找医生。”
“不要紧张……”季晚倒是挺镇定,“那种虫子没有毒,我吓着了它,它咬我一口而已,半小时就好了吧。”
封進才不管是不是有没有毒,他见季晚不急不缓的样子,干脆自己先跑去跟领队说了一通。成功得到一支药膏,然后再将季晚拉到休息区,帮季晚上药。
被咬的地方是后颈偏上的部位,被咬的边缘有一部分红,看着有些可怜,在四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更明显。
封進抿抿唇,脸色逐渐阴沉。
“没必要这么严肃,又不是什么大事,”眼见着氛围肉眼可见的开始严肃,季晚宽慰道,“我又不是玻璃人。”
不是什么大事?这已经是很大的事,他没能保护好季晚,这次是走运没有毒,如果有毒呢?
封進沉默的上药。
季晚觉得压根没有上药的必要,不就是被比蚊子厉害些的虫子咬了一下,这也要上药?
季晚反手去抓封進的大衣衣摆:“你是不是太久没释放过信息素,所以心情容易起伏不定,别涂了,跟你去解决一下。”
封進没理他,把药膏涂抹了厚厚一层,这才停下手。
季晚站起身,拉着明显闷闷不乐的封進去了一个无人的偏僻角落:“快点。”
封進看着季晚后颈上的药膏,烦躁道:“咬什么,不咬。”
封進尽量压下自己的火气:“过两天你伤好了再说。”
季晚皱皱眉,他被虫子咬的地方虽然不在腺体上,但和腺体距离挺近,现在那里涂了药,肯定不能下嘴了。
“那没办法。”季晚转个身面对封進,开玩笑道,“那我们只能进行一次符合节日氛围的交流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