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时,仓部为京郊几个村落送去新农具,农具上被我放了能够感染瘟疫的菌斑,导致瘟疫在最初几个村落爆发,后来,我更是借朝廷向民间派发抗疫物资时,指示刘铭将掺有菌斑的物资发给百姓,让瘟疫迅速传播。”
“父亲...为何要这样做?”
“自然是为了让太后能够摆脱摄政王钳制,钰儿可知道,现下京城百姓都称太后你是南朝的活菩萨!”
“这些谣言,原来都是你散布的,父亲可是魔怔了,不惜用无辜百姓的性命来成就女儿的虚名!”石中钰眸光转冷,看向皮笑肉不笑的石禹临。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钰儿这段时日独揽皇权,不也尝到了当权者的滋味。”
见石中钰板起脸不接话,石禹临冷笑一声。
“太后不必同我装傻,我早知摄政王在漠北痊愈的消息,只可惜疫症没能要了他的性命!昨夜京郊大营调遣两万黑鳞军前往淮南,想来你们已察觉贤王有所异动。”
“父亲消息倒是灵通!”石中钰忍不住嘲讽道。
“自然,出兵自需要调配军备,其中又有那项不经仓部之手,摄政王殊不知将下官贬到仓部,倒是更方便我行事了哈哈哈!”
“父亲今日前来,究竟有何目的?”
“下官是来求太后殿下一道懿旨,罢黜凤殊影摄政王、凤鸣大帅之职。准贤王出兵斩除逆贼。”
“哀家若是不同意呢?”
石禹临看向面露厌色的女儿,即已撕破脸,他也懒得恪守君臣之礼,挺直起身子冷冷道:
“我既能成就你活菩萨的美名,亦能给你冠上黑寡妇的恶名,即将出城运往漠北军备中有几罐密封的霉菌,沿途州城百姓的性命,就在殿下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