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影瞧见自己的全部家当被小太后毫不避讳地弃之门外, 俊脸上倒是没见怒色,只是随便捡了个路过的两个宫人,淡淡道:“给本王抬进殿里。”
路过的俩人相互对视一眼, 心中都在想自己真是放屁扭着腰——倒霉透了!
罢了,被太后赶出宫外也比正月里奔见祖宗强, 二人垂下脑袋, 吭哧吭哧把大箱子抬进太后寝室。
于是石中钰刚刚从盥室中走出来, 一眼就看到了糟心的大箱子,和箱子旁糟心的人。
“太后殿下为何要将微臣拒之门外?”
听到摄政王恶人先告状,她欲哭无泪, 好想指着他的鼻子大喊:凤卿,你现在就站在哀家的寝室啊!
深吸了一口气,石中钰努力摆出真诚的表情:“爱卿若是想自荐枕席,十天半月一次即可,若是天天宿在朝凤殿,被皇上撞见,哀家又要作何解释?”
凤殊影斜躺在小塌上,手肘撑着额角,大长腿搭在方几上。听完小太后的话, 凤眼微眯,细细打量眼前出水芙蓉的玉人, 甚是大方地说道:“微臣不介意顶着干儿子的名号在太后殿中穿梭。”
“爱卿莫要胡闹,皇上总会长大, 爱卿...也终有一日会娶妻生子, 你我私下相会,本就是上不了台面上的事,就不必大张旗鼓了。”
见小太后神情落寞, 凤殊影放下大长腿,几步走至她身前,伸手抚过微微湿润的青丝,低声问:“殿下可是担忧微臣日后会对皇上痛下杀手?”
石中钰浑身一颤,紧紧盯着摄政王平静的双眸:“哀家一直不敢问,凤卿日后打算如何处置...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