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蝉手中一抖,象牙篦子一下子掉进木盆中,没入水层层徘徊花瓣之下。

她慌乱跪下,地上的水渍很快就渗透进了膝上的棉裤里,湿答答的。

石中钰从盆中伸出手,玉掌中正是方才掉入水中的篦子,篦子上还挂着几片艳红的花瓣,映衬的她裸.露的身子,莹白得刺眼。

她犹在自言自语:“不止是未来的王妃,还有各位臣子的夫人们,她们会认为哀家是摄政王圈养在皇宫的外室?或是攀附在他身边的姘头?”

太后低沉的声音在空旷氤氲的盥室中显得有一丝悲凉,星蝉心中一横,鼓起勇气说出心中所想:“殿下容貌倾国倾城,身份尊贵,若要论攀附...也是摄政王攀附殿下。”

“哈哈哈....”

星蝉惊讶地抬起头,见太后在水中笑的花枝乱颤,莲藕般的玉臂搭在桶沿上,片片徘徊花瓣紧贴在她莹白.精致的锁骨间,微微轻颤。

她身为女子,一时都看呆了。

终待笑够了,石中钰回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星蝉,淡淡道:“起来吧,两世为人,哀家看得还不如你通透。”

星蝉不懂太后口中两世为人的意思,只是觉得今日的太后殿下甚是古怪。

翌日,日头甚好。

石中钰坐在窗棂下,迎着洒落的日光,一针一线地绣着手中的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