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钰只好放下刚刚抬起的屁股,用话本遮住哭丧的小脸。

连生病也不能休沐,凤贼这是要将她活生生累死啊!

等许公公端来汤药,御书房的大臣们已陆续散去,只留摄政王一人在书案上批阅奏折。

石中钰看了眼托盘上浓黑的汤药,捂着鼻子问:“今日的药怎么这般浓?太苦了,哀家喝不下去。”

许公公陪笑道:“穆太医说殿下连服了数日的汤药,病症却不见起色,所以新添了几剂药量。”

哎...那是因为她怕苦,趁着星蝉不注意,把汤药悄悄倒入花盆里,没想到此举却惹来穆太医药上加药。

她简直是自讨苦吃!

“这...穆太医太心急了...哀家底子本来就不好,恢复起来自会比常人慢些,你回去让太医院改成原来的药方,再让穆太医去掉几味苦药。”

许公公干笑一声,别看太后平日里秀丽端庄,到了生病的时候还是露出娇姑娘怕苦的本性,他正要领命下去,却感到手中的托盘一轻。

朱昱惊讶地看向冷着脸手持汤药的摄政王,心想摄政王不会要捏着母后的鼻子灌下去吧?

“殿下莫要任性,快喝了。”

凤殊影从没有哄劝人的经验,他不好女色,手下也都是些粗兵悍将,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怜香惜玉之词。

但在这屋内,也只有他一人知道小太后在那夜脱得有多清凉,若还不好好服药,恐会生出肺咳之症。

可石中钰就不同了,她压根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如今拖着昏沉的身子被凤殊影扣在御书房中,还要逼迫她喝下难以下咽的苦汤药,当下被激发出气性,一巴掌推开他手中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