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槐树下还在修着马车车轴的幸侯,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拿了伞朝幸侯走了过去。
幸侯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修着车轴。
很快,车轴修好了。他收拾了东西,道了声谢,又提了东西离开了。
香竹看着他的背影。
勤政殿里又恢复了冰冷,烛火明亮。
姬星梧眉目淡淡的披着奏折。
曹驭心下叫苦不迭,然而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陛下怎么就让小主走了呢,他如今是越发看不懂陛下了,不准确的来说陛下比先前昏倒前的陛下更为叫人捉摸不透了。
曹驭看得出来别想是有多在意那位小主,这明明就只是一道圣旨的事情,然而陛下却非要如拿耍老鼠玩儿的猫儿一般,非要人心甘情愿,捉到手都又放走,放走了在谋划着如何将人带回来。
这又是何必呢,既然结果都一样,为何就不能直接一道圣旨,将人留在身边。
陛下还是如往常那样,该上朝上朝,该批奏折批奏折。曹驭却能够清晰直白的感觉到,陛下那种死亡一般的气息。
不是陛下自己要死的气息,而且要别人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