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招,叫什么?”毛利问道。
幸村微微一笑,“这一招叫做,梦魇。”这是他在生病的时候的真实体会,无法再继续打网球的痛苦,以及能够继续打网球的喜悦。
“梦魇”这一招是从梦境中脱离出来的一招,同样是用精神力构筑虚假的梦境世界,但梦境是美梦,梦魇是噩梦。幸村将这两个招数分的很清楚。甚至除了这两个之外,他还有了新的感悟,他将虚假的足以迷惑人的感知、以假乱真梦境取名为“蜃境”,意为海市蜃楼。
不过,这些与今天的七球对决没什么关系,也就没必要细说了。
毛利点了点头,“梦魇吗?很贴切。”他捋了一把汗湿的头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眼神复杂。
被剥夺五感的感觉并不美妙,在梦中见证自己连球拍都握不住的感觉也不太友好,他本该生气的。但细想一下就能发现,这些其实是幸村真实经历过的,毛利一想到这里就完全生不起气来。
只是一个“可能再也无法打网球”的梦,他就么难受了。而真正经历过这些的幸村,是不是更难受呢?
“能够继续打网球真的太好了。”毛利这么感叹道。
幸村点了点头,笑着说:“网球就是有这种魔力啊。”一种让人感到幸福的魔力。
刻苦训练很难,但比赛获胜后的胜利是让人喜悦的,能够继续打网球直到再也打不动为止也是让人幸福的,只要想到这里,他就不觉得之前几个月的日子难过了。
毛利伸了个懒腰,咧嘴笑了起来:“多亏了你这场比赛让我感受到了这一点。”
“说实话,你提出要比赛的时候,我本以为你是不会安慰人,没想到是另辟蹊径了呢。”他揉了揉幸村的头发,然后轻轻拍了拍幸村的头,“不用担心,我已经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