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没有提及容因偷偷跑出来的事情,正常得仿佛容因只是短暂地去了趟小花园,语气也和往常无二,只对容因不好好穿衣服的事说了一两句。
容因硬着头皮把自己埋进容泽的外套里,觉得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一直很能在该安静的时候安静,如果容泽并不那么生气,容因就会和他闹一闹,如果容泽真的生气了,容因也是不敢作声的。
顾灼听见容泽的话,才如梦方醒似的,“砰”一声把大门关上了。房间里重新温暖起来。容泽坐在沙发上,容因裹着黑色大衣蜷缩在一边,偷偷瞄他。
“因因总是看我干什么?有话要跟哥哥说吗?”容泽打量一下房子里的装修,不着痕迹地皱皱眉。
容因啊了一声,想说又不敢说,怂怂地凑上去给容泽捏手臂:“哥哥这么晚还过来好辛苦,我给哥哥按摩一下。”
容泽瞥他他就冲容泽甜甜地笑。
“嗯,按的不错,继续。”
容因眼巴巴地看了他两眼,见容泽没有一点叫停的意思,只好一直给他捏手臂。
过了不知多久,容泽迟迟没有发作,容因给他捏手臂捏得都累了。他今天接连几次收到冲击,精力消耗很大,这时候就开始犯困,偷偷地捂着嘴打呵欠。
“这就困了?”容泽不咸不淡地说,“有力气半夜三点从谢怀铮家里跑出来,我还以为你不要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