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好好被护在怀里的容因,江予珩直直从陷阱里坠下去,身上搭着个容因,还要拼命抱紧他。掉下来的过程,到处都是碎石嶙峋,磕碰再正常不过。

容因看样子也很担心躺在另一边的江予珩,视线总是不自觉地往那边飘,正和傅敛说着话,他就又走神了。

“因因。”傅敛叫他,手指捏着他的下颌,强硬地把他的头转过来,“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啊?”容因发了一会儿懵,才很诚实地说,“啊……没听见。”

他总是这样,犯错误也犯得十分理直气壮,仿佛打心底知道没有人会真的怪他。

公主殿下永远是对的。

傅敛心中阴暗翻滚的情绪几乎要把他淹没,尤其是旁边不远处的树底下还靠着个虎视眈眈的“未婚夫”——这个名头几乎要让他恨出血来,尽管只是有名无实。

可对上容因,他还是很没办法地再次说:“我是问你,有没有饿?”

容因眼睛一亮,高兴地说:“我想吃烤红薯。”

“嗯,好。”傅敛笑了笑,“给你带。”

没说两句话,刚才给容因做检查的医生又走过来,很自来熟地轻轻掐了一把容因的脸蛋,跟他说:“你的同学紧急处理做完了,现在他要跟车走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