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提供温暖的所在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准确地揽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还顺带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动作熟练无比,仿佛已经做过了很多遍。

容因倏然惊醒了。

第一感觉是好累。

整个人腰酸背痛,仿佛被卡车来来回回碾压过。

大概是动作太激烈,牵扯到伤口,他没压抑住的痛呼声短促消散在雾气中,身旁睡着的人也被他吵醒。

“怎么了?”江予珩没什么起床气,第一反应是攥紧容因放在一旁的手,有点紧张地问,“还难受吗?”

也许是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容因再次看见江予珩躺在自己身侧的时候,已经麻木了,甚至还分出心神平静地回答他的问他:“哦,没事了,刚刚扯到伤口有点痛。”

江予珩松口气。

“就是……”容因蹙眉,不太理解似的,碰了碰自己的唇,“这里有点痛,也是发炎肿起来了吗?”

江予珩的视线也落在他红肿的、甚至还有细小破皮的红嘴唇上,猛地咳嗽了两声。

“唔……应该、应该是的吧。”他含糊不清地说。

“哦……”容因只知道自己昨晚发烧了,但是不清醒的意识不足以支撑他判断发生了什么,也不足以让他清醒之后再回忆起来,只有隐隐约约的印迹能让他判断,昨晚应该是江予珩照顾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