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铮又叹气,还是心软了:“殿下别哭,我给殿下涂药,一会儿就不疼了。”

容因举着手让谢怀铮给他涂药,透明的药膏挨着红肿的手就被体温融化,变成湿哒哒的液体从腕间滑落,上面缀着的金铃都沾上不少。

“殿下以后上课还是要叫老师,不能随意称呼。”

“若不是我将你交上来的作业拆开看了,还真不一定能发现。殿下如果写不完作业,可以跟我说,但不能假手于人。”

容因蔫头耷脑地“哦”了一声。

谢怀铮站起身,把拆开的零件和图纸递给容因:“这次要自己完成,记住了吗?”

容因用另一只手接过,低着头,闷闷地答应了。

【宿主,别伤心了呀,手很疼吗?我可以帮您屏蔽痛觉,等回去再找医疗仓处理一下就没事啦。】系统还是第一次见容因这副样子,顿时有点担忧地安慰他。

容因绕进小花园找了个小凉亭坐着,没什么精神地说:【算了,本来就是我的错,怀铮哥罚我也是应该的。】

系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容因趴在桌子上,轻轻叹口气,很小声地说:“怀铮哥会不会觉得我很难教?”

“我真的很难教吗?”容因蹙着眉想了半天,成功把自己气到:“他怎么可以觉得我很难教!”

熟悉的声音透过潺潺流水声传来,林翡正准备绕过假山的脚步一顿。他放轻脚步走上前,果然看见容因一个人呆在小凉亭里生闷气。

十二天零五个小时,林翡想。

微风带来浅淡的花香,他站在阴影处,苍白的面容因为晕红的双颊显得多了一丝血色,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的容因,眼底闪过无法掩饰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