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还是算了。

她从上个世界离开时才二十啷当岁,那时的她凭着几宗出色的事件报道拿奖拿到手软,更是在记者届站稳了脚跟,不过——

自从离开后她就没再关注那个世界的后续,也不知道戈壁滩上的原身后来有没有继续走记者之路,转行了也说不定。

思及此,到嘴的话愣是憋了回去。

见风红缨欲言又止,一旁的华清清不由暗自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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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红缨和华清清去的地点一样,都要去桃乌路。

二十分钟过后,风红缨打开面包车的推门,招手和华清清告别。

穿着橙黄色抢险救援服的消防员们在桃乌路口进进出出,不停地往外抬支架。

风红缨抱着半人高的三箱矿泉水来到屈正修身边,顺手从包扎严实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面包给屈正修。

“屈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支架上抬出来的人,风红缨心咯噔一下,刚过去的那个人大腿被一根钢筋刺穿,伤口还在滋滋往外冒血。

牧三和周六抬支架,旁边还须得有个人按住流血不止的伤口,雨幕下,几个家属边抹泪边跟在后面跑。

屈正修大口大口嚼着面包:“早上四点接到报警,这边小区地下车库漏雨,来了才知道这边不止漏雨还漏电……”

“刚才那人——”

屈正修指了指被救护车拖走的男人,没好气道:“活该受罪!大晚上的喝酒驾车,开到车库没出来直接睡过去了,一醒,得,车里被水淹了,恐怕酒还醒,稀里糊涂拿起车里的一根钢筋撬车门,门没开,钢筋直接戳上大腿……”

两手一摊,屈正修问风红缨:“你说他是不是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