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伊奔到榻榻米上,躺下的时候被白梦轩剜了一记眼刀,采耳姑娘松了口气,低声对程伊说,“我们一般情侣来都不会做躺采的。”
“我知道。”程伊点头,跟她说没事的,那女的瞎闹的,不针对你。
那姑娘像是把程伊当知心客人,对她说你耳朵里有炎症,“你看,我碰这里是不是有点疼......这里也有一点......”
程伊眨眨眼,肌肉一紧,“真的哎。”
“你可以去挂个耳鼻喉科,配个药水滴滴。”
“好的好的。”程伊连忙应好,羽毛在耳边轻扫,漾得鸡皮疙瘩一波波泛起,就这都这么舒服了,无怪乎男人前赴后继。谁能忍住在耳朵被一个姑娘这般伺候,程伊一个姑娘都忍不住。
那边两个已经消停了,邱明奇说自己不采了,问祁深洲采不采。
他轻咳一声,掏掏耳朵,“我不采。”
“今天的男人这么没劲。”白梦轩得了便宜还卖起乖来。程伊听她此刻语气好多了,隐隐明白她刚在闹什么。
“我没这个癖好。”
“挺舒服的,姑娘手艺真好。”程伊听音叉在耳边震动,炸开层层翻涌的情-欲,“真的有那种会引起人幻觉的精油吗?”
“有,不过......得配合氛围。”
“暧昧氛围?”程伊见她不语,戳戳她白皙的膝盖骨,与对方会意地笑了起来,“下次我来,你教教我。”
“好啊。免费。”采耳姑娘收起音叉,放在工具箱里,为她耳侧抹上精油,看程伊唇角一直翘着,夸道,“你的酒窝真好看。”
“这是梨涡,”她指指脸颊,“长在这里的才是酒窝,我这个算下垂了。”
“哈哈哈。”
程伊和采耳姑娘加了微信,说好下次还要她。
她笑盈盈收起手机,见祁深洲立在门旁一动不动,NYU姑娘与白梦轩已经进去换衣服了,歪头故意问,“在排队?”
他手抄进口袋,指尖下意识掏东西,摸了个空又讪讪摸了摸鼻子,“学了给谁弄?”
死腔,原来在偷听。程伊心头泛喜,又不觉酸涩,“和你有关吗?”
“也许呢?”
“祁深洲,从你那天离开那刻起,我们彻底完了。”
原来情绪是会传染的,白梦轩看似没有理由的作闹给理智线里的程伊带去灵感,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我能在这句话之后抓住一线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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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珏准备做一档分手情侣对话专栏,邀请几对素人隔空对话,想来是程伊和祁深洲给了她创作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