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霖大师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她,叹道:“该来的总会来,一次性把这事儿解决了更好。”
孙先生和章涵之不明就里,但直觉知道这里面牵涉到了杜家与商会之争。他们也是人精,知道里面必有隐情,但究竟哪方有礼,就要看今日交锋的结果了。
“走吧!”智霖大师又看了眼红玉,带头走出了望月楼。
本应发出欢呼的观众只响起几下稀稀拉拉的掌声,台上的几位老人却都站了起来,沉默地看着走上来的四位导师。
孙先生清了清嗓子,问道:“老人家,你们可是有话要说?”
一时间,场上场下都没有声音,大家都期待着他们会说些什么。
老人家们静静地看着红玉,此时开了口:
“我是方翠城的王婆,我的儿子王大力,五年前因为南楚犯境,死于方翠城。”
“我是南溪镇的老马,我的儿子马忠,五年前因为南楚犯境,死于集临战场。”
“我是……”
每一个老人,都带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来到舞台上。
他们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吵大嚷,只是平静地诉说着自己的伤痛,但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如今已只是记忆中的一个名字,一段故事。
红玉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们。
她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准备在别人骂来的时候回骂,准备在棍棒袭来的时候回击,但她没有想到,对方会使用这样的方式,用弱者的哀痛来击碎她的心。
若闵锋当年真的做了对不起乐国的事,这样的打击对红玉来说是致命的。
但现在,同样的悲痛也发生在她的身上,这些对失去亲人的痛苦,对思念之人的哀悼,她都感同身受,甚至比他们更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