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如此。”老将军转头,“你们想办法给燕国回信,说我等同意合作。待他们前线消息,我等便控制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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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深宫内众人如浪潮般拜服下去,形成一片通路。红衣匆忙,带着通宵的疲倦直奔而来。

“辛国君恢复得很快,精神良好。”

闻姚的脸色稍好。一推门,便看到钟阑正翻身下床。

眼神忽地锐利,刺到钟阑触碰到地面的半个脚掌上,像是要将那儿削到似的。

钟阑:“……”

真是不巧。

闻姚一把将他重新揽回床上。抬手,宫人便端了温水来。他拿起水盆里飘着的绸布,仔仔细细地将那只碰到地面的裸足里外擦干净。

手指裹着绸布穿过指缝,让酥痒从脚趾一路沿着小腿蹿遍全身。闻姚刚开完军务会议,从头到脚一丝不苟,庄严肃穆的衣着,严肃果决的表情,手上却端着一只苍白的脚,一丝不苟地擦拭着。

脚趾紧绷,牵动锁链发出一声刺耳的碰撞。钟阑的小腿绷得笔直,嘴唇轻碰,眼尾泛红。

他擦完了,一放手,钟阑便将腿蜷缩起来。

“旧疾未愈,还需静养。”闻姚的声音没有波澜,抬眼,黑黢黢的瞳孔像是将钟阑封印的黑色世界,像是即将吞没他的全部。

钟阑轻哼了声:“我没事了。”

闻姚不由分说地将他重新塞回柔软的被褥间。钟阑身体完全被无骨而舒适的柔软包裹,手脚上坚硬冰冷的锁铐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