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君轻笑声:“能如辛国君般镇定自若的人自是少数。近来传言甚嚣尘上,怪不得诸位国君人心惶惶,多为国计考量,行为也激进了些。”

钟阑挑眉:“传言?”

“有一些身着灰袍、脸带面具的人出现在后唐,自称为预言者。本来无人信他们,可他们这几年在后唐预言准了春旱、鼠疫的具体时间,一时间被捧上神坛。这次,后唐国君也请了他们到岛上,将他们献与南穹君。”

预言者?钟阑的第一反应是玄唐这老家伙开展新业务了?

很多古早穿书者经常采用预言的方式立身,求财、求名、求声望,将通晓剧情的优势发展到极致。

转念一想,玄唐好像没那么无聊。

梁国君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不屑,笑了一声补充:“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后唐他们说的。大家自然没那么容易信。灰袍人这次到湖心岛后会当场预言,听说这次预言可以在两周内验证,坐看便是。”

“一旦他们验证了,大家自然会让他们继续预言。”钟阑福至心灵,心里不禁一空,“大家最想知道的是……”

“嘘——”梁国君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到了,该下船了。”

下船之后,长袖善舞的梁国君左右逢源,很快就走远了。

钟阑眯眼,若有所思——忽然,他一振。

“对啊,我还有优势。”

“如今南穹君未死,闻姚未上位,我如果与预言者一样为闻姚夺嫡提供帮助和捷径,以此换取平安……”钟阑心里忽然出现一道红色背影,“……以及徐公子。”

湖心岛有一座矮山,山峰上伫立着一座无比华丽的建筑,檐角飞悬,仙云缭绕。众人被引导入住,整理行囊,还用了午膳。

午后,会盟的第一次商谈即将开始。钟阑正提笔写计划,忽然听到窗外一阵嘈杂的喧闹,甚至是兵戈相见的声音。

“朕是宾客,怎可如此待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