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事?”她问。
女弟子陡然清醒,将目光从荷包上强行剥离,恍恍惚惚地摇着头:“没,没有。”收好银钱。
高挑女子收回荷包,转身时嘴角挂着笑意,似乎了然于心。
那荷包以双面绣的技艺制成,外面绣着双鹤临渊,然而不为外人所见的里衬却是极难染织的紫色,还绣着一只青铜鼎。
此荷包从外观上看便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更别谈内里别出心裁的设计,远非寻常富贵能用得起。
另一边,陆儿东望西望,要不是沈时青看着他,他恨不得走到长队一个一个拔开来找皎皎。
一个火红的身影特意站在他面前,遮挡住他部分视线,陆儿不是粗硬之人,淡淡扫她一眼,即使她长得再如何惊艳逼人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根本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高挑女子看他极为嫌弃地往旁边挪开,不禁笑了:“陆儿,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不会错,虽然她常常说得斩钉截铁,但语调中藏着的软糯不会骗人。
沈时青与她相伴时间还短,一下子没认出,只觉很熟悉,但一看陆儿在女子开口后瞬间将注意力集中过去,便也明了。
“你,你,你……怎么回事!”一连吞吞吐吐了好几个字,终于说清心中疑惑。
陆儿先是不解,但皎皎作什么他都不会有异言,眸底清泉还是溢出水汽来,他还以为她又不要自己了。
“方便行事。”皎皎简单答道,她思过,自己曾在无华派上现身过,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需要易容。
沈时青都惊了,这恍若大变活人的易容令她以为皎皎不会是重新投胎吧?!你看这身高,怎么可能作假?果然啊,修道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随意改变容貌身高,比整容啥的都好使。
沈时青忍不住幻想以后自己改易容成什么样了。
“别哭。”皎皎用手贴了贴陆儿白嫩的脸颊,拭去眼角湿润,“易容是临时起意,没有跟你说,害你担心了,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