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亲耳听见该多好。
……
第二天两兄弟还在冷战,秦以寒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喝酒,秦以霜吃完饭就上楼,俩个人互相不搭理对方,形同陌路。
秦以寒很少喝酒,因为酒会麻痹大脑,只有放松的时候才会酌情小饮。没人知道秦以寒具体在想什么,他想去跟秦以霜道歉,一方面又觉得丢脸,认为自己没错。
可他没错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秦以霜在等他喝醉,他悄悄地看了一下,秦以寒喝的酒度数都挺高的,等秦以寒睡过去他可以偷偷绕院子后面出去——淑姨一定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骆锦琢就是在这种情况拎着两瓶烈酒前来拜访的,这还是他从他爸收藏里面偷来的,刚好骆峥澜最近在创业,他就把锅全部扣在骆峥澜身上。
给他开门的是秦以寒,男人浑身的酒气,带着疲钝醉醺醺地皱眉问道:“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骆锦琢笑容浅浅的,晃了晃手里的烈酒:“我住在附近,昨天看你朋友圈的照片看见了门牌号,就想着过来拜访拜访,不会太打扰吧?”
“没有,请进。”秦以寒打开门,懒得去管骆锦琢说的是真是假,他现在急需一个人倾诉。
骆锦琢把酒放在桌面上,淑姨给他端来饮料和果盘,他整理了一下裙子,坐到了秦以寒身边,问道:“你是不是不太高兴?跟弟弟吵架了?”
秦以寒阴沉着脸,给自己倒酒,把酒当水一样喝,骆锦琢也没继续问,安静地陪伴着。
不知道秦以寒喝了多久,他连带着骆锦琢拿来的酒水也喝完了,终于沙哑着声音说道:
“我动手打他了,这是我第一次打他。”
骆锦琢思考了一下,不假思索地说道:“为什么你要打他,是不是你沟通方法又用错了?暴力不能解决一切事端,很有可能把一切破坏得更糟糕。”
“你们都说我是错!可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怎么跟家人相处!为什么又一直在说我是错的!我只是在用我觉得对的方式而已……”秦以寒听到后暴躁地站起来,来来回回地渡步,无能愤怒地控诉道。
不完整的家庭和教育没办法教会他如何对待家人,他仅剩的父亲是冷漠的,他无法从父亲身上学习借鉴,从视频上观摩的他又无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