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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林夙准时起床。
他一脸凌乱,没从深度睡眠中缓过来,直到完全恢复正常情绪才回顾起来自己昨天做的傻逼事,包括昨天比平时更极端愚蠢,不正常的脑残想法。
自他长大后这种事没有发生过了。
没人知道,可林夙还是觉得异常羞耻,要不是秦以霜又转回来,自己没准还差点死了。
林夙崩溃地捂住脸:“……”好蠢。
多大的人了,还从一个小朋友的身上找安全感。脑子清醒时的林夙永远不知道脑子不清醒的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改天还是需要找医生看看,他不是当初那个独居在空荡房屋里的少年了,他必须接触人群,与人交际。
林夙隐约记得年少时也做过什么极端的事,可那时记忆又如破碎的玻璃般洒落于黑暗,只记得个大概,还有看不见脸的女人抱着自己失声痛哭。
随遇而安惯了,林夙到现在都还没有了解自己的情况,对于自己从前的记忆清楚又模糊。他怕情绪波动跟疾病有关,干脆不去想以后再发病的事了;他盘算着到时候看了医生再开一些对他而言副作用很大的药,假如有事就吃几粒,限制自己犯病的同时,还能病怏怏地跟秦以霜卖一波惨。
怀里的人睡得还香,没有因为他的动作醒来。
勉强谢谢你了。林夙叹了口气,没吵醒秦以霜,帮他拉上薄被,起身做早饭。
做好的三明治被林夙用保鲜袋盖了起来旁边放了盒牛奶,还贴心地贴上便利贴,告诉他醒来凉了记得放进微波炉。
确定所有事做完后,林夙出门上班去了。
林夙走后很久,秦以霜自然醒地睁开眼睛,他揉着眼睛迷糊地呼唤:“林夙,林夙,你在哪里……”
没有人回应他,他摸索下床,看见了桌上的早餐,才了然林夙已经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