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倒是一点事都没有,就是看着闵盛的狼狈样,平日里的慵懒闲适都不止丢到了哪里,急得她差点掉眼泪。
闵盛嘴角含着一丝笑,看着一头乱发跟个疯婆子似的红玉,温和道:“姑娘去休息吧,我这里不要紧,一会儿医师来了就行了。”
红玉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余韵里,听他这么一说,心头突然火起,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本姑娘想在哪里,就在哪里!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控制我?”
这话一出口,闵盛的目光迅速暗了下去,好不容易起的一点笑意也消失无踪。
前几天梁程逸怼他,也是用的这个理由。
红玉也知道自己说错了,可话说出去收不回来,再找补一句又显得太刻意,一时间她攥着衣角,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
舱门外,梁程逸恨铁不成钢地嘀嘀咕咕:“这两个人怎么回事?本来就郎情妾意,偏偏一个不说另一个不觉,本王都牺牲一条船了,这两人还没对上,这是白瞎了本王的心思。”
一旁的随从小声问:“那医师呢?”
“找来找来!赶紧的。”梁程逸直起身,往自己的舱室走,“万一要是给小将军脸上留了疤,等那丫头回过神来,还不掀了我的越王府?对了,这次海上事了,咱们就进宫去,到六弟那儿去住个一年半载再回去……”
损失了一条船,物资少了一半,海上的航行不得不暂时中止,即刻返航。
这一路上,闵盛都关在舱室中疗伤,不怎么出门。所幸梁程逸没再作妖,一路上平平安安。
这一日,已经能看到遥远天边的海岸线了,船上的人都振奋起来。
一大早,医师检查过闵盛的伤势,欣慰道:“到底还是年轻,恢复得很快,脸上已经差不多好全了,就是胳膊上这伤,还得坚持上药。”
他从背囊中拿出两个瓷瓶,递给闵盛:“这蓝瓶装的,是烫伤药,你手臂还没好,每日务必敷在伤处,至于这白瓶的,”医师捋了捋自己的长须,“这是仙梦阁独家配方的美肤膏,伤口愈合以后每日擦,不留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