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已到了越州地界,距离梁月边境已不到一天的距离。约摸是前几晚熬了夜未能休息好,智霖大师有些恹恹的,早膳也没吃,杜如芸在车里见他不停地打着瞌睡,反正对面是个出家人,自己又是个现代人,倒也不讲究什么男女之防,直接探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已经烧起来了。
那时刚好路过一个城镇,杜如芸叫了停车,让车夫直接找家客栈,又让小厮去镇上寻大夫,自己扶着大师下了车。
这会儿还未到巳时,镇里唯一的客栈昨日已经没了空房,这个点要走的人也还未出发,根本要不到空房。杜如芸扶着智霖坐下,自己和掌柜的商量,看能不能跟要走的顾客说一声,先找个床位让智霖休息。
正纠缠着,客栈二楼走下一位公子哥儿来。
那人一身低调蓝衫,但从衣服的布料来看绝不便宜,玉带束发,俊朗清秀,未语先露三分笑,十分讨人喜欢。
但看他下楼的姿势,杜如芸暗叫了一声可惜,这个放在智霖大师面前都不逊色的年轻人,一只腿居然是瘸的。
但他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在对上杜如芸暗含惋惜的目光时,挑了挑眉。
杜如芸自觉惭愧,人家瘸腿都不在意,你在这儿在意个什么劲儿?
她朝那人笑笑,继续找掌柜的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