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马球会已散场,学生们一边兴奋地讨论着今日的球赛,一边急急忙忙向场外走去,杜家乐坊的孩子们由林琳和白灵带着,倒是不用她操心。杜如芸坐在台阶上,看冬日的斜阳下,一张张生机勃勃的脸庞,心里的气渐渐消了不少。
场内的人渐渐走光,那个去找轿子的女孩却一去不回。杜如芸这几天脚伤着,时不时地会痛一会儿,特别是晚上,天一凉便酸酸涨涨的,搞得她好几晚都没有睡好。
这会儿左脚脚踝处便冰冰凉凉的,闷闷的痛感像细密的针扎着踝骨,右手的手腕也隐隐作痛,应是刚才那一巴掌,打了人却也伤到了自己。杜如芸无奈地笑笑,把裙摆拉起来一点,手腕搭在膝盖上,让阳光把这两处伤都暖暖。
太阳的热量渗透了一些进来,痛感稍消,杜如芸轻轻舒了一口气,被晒得有些昏沉起来。
朦胧之间好像有人来了她身边,在她身旁蹲下,大手轻轻握上她的脚踝。
一股暖流如温泉般裹住了受伤的脚踝,疼痛远去,杜如芸舒服地喟叹一声,浓重的睡意突然上涌,身子轻了轻,好像被人抱起,有温暖的气流掠过额前。
杜如芸坠入黑甜乡中。
待她再次醒来,已是深夜,杜如芸愣愣地抱被坐起,脚踝已经不疼了,右手手腕上缠着一圈薄薄的纱布,散发出淡淡的药香。帐外桌上,一盏小小的油灯正尽职尽责地散发光芒,莫名让人感觉心安。
床旁的一个小几上,放着一碟茯苓糕,一个用厚厚棉套包起来的奶茶罐子,伸手便可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