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做对不起萱萱的事。”老太太说。
孟珘无奈道:“想哪儿去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道长,您别瞎说。”
“还记得小朗朋友之前出事儿吧。”他问自家爸妈。
老太太想了想:“小朗叫池誉的那朋友?不是说被冤枉么。小朗还在时,就经常带他来看我,哎……那孩子是个好的。”
提起早逝的外孙,老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落寞。
“是啊。当初怕你和爸受刺激,就没告诉你们,”孟珘顿了顿,说,“其实池誉他和小朗说话了。”
“什么?!”两个老人惊得站起来,“你,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他们下意识不相信,人都走了,还能怎么说话!
孟珘把两老人按回沙发上,示意他们别着急:“当然是池誉出事的时候,这事还是小莹告诉我。她是小朗亲妹妹,当时又帮池誉解了围,才得知内情。”
“不然,我们哪儿知道小朗在下面缺钱花,这孩子……”孟珘说着,眼眶已是泛红。
两个老人更别说了,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出声。好半晌,老太太才颤巍巍地起身回房,嘴唇颤动:“不可能啊。我可怜的小朗,还要受地下的苦哦……”
孟珘摇摇头,老太太这是心疼孩子,不肯相信呢。
他之所以花大价钱拍下几张符箓,纵然有感谢那位道长帮过外甥的缘故。若埋骨泉下仍有灵,对生人来说不能不是一种慰藉,他的感激自不必说,但也不乏交好的意思。
更何况,这几张符若灵验,那是几百万也换不来的。
生意人哪有做亏本买卖的道理。拍下它,既偿还了恩情,又与对方留下善缘,还得到珍贵的符箓,自己在慈善拍卖会场的名头也打了出去,一举多得。
“爸妈不信就算了,何必又提起小朗的事。”妻子沐萱走到他身旁,“惹得老人家伤心了,不知道多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