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祠里的东西谁敢卖?谁敢动一下,他大逆不道!”

娄振国讪讪笑道:“哎,我不就是这么想的么。那人剃个光头,楞眉横眼地,我看着还像劳改犯呢。也不晓得怎么跑到咱祠堂来,被我一骂就跑了。”

谢不宁和司桷羽对视一眼,不止是这些吧?

如果只是这样,村长用不着慌张,村里人还得夸他骂得好。

“然后呢?”

娄振国支支吾吾:“那人挺生气的,走前还对我冷笑一下,说‘那你就等着倒霉吧’。”

他只当作那光头无能狂怒的一句气话,即使后来接二连三不对劲,也没想到这事儿上来。直到村里小孩丢了,娄振国才意识到,那人怕不是有点邪门。

“那你不早点说,你,你是要害死人啊!”几个老人听得生气,脸红脖子粗地敲拐杖。

娄振国怕的就是他们怪下来,几次决策惹村民众怒,他这村长的位置是到头了。

有了原委,事情倒好办多了。

司桷羽慢慢开口:“他既然有所图,必定不会就这样算了。”

谢不宁点点头:“他没跟你说几时回来?”那人目的没达到,估计还没走。

娄振国诧异地看他们一眼:“两位真是神了。他跟我说,我几时知道错了,到时就得去求他——他还给我留了个电话。”

他们立刻照着电话拨过去,电话嘟嘟响,一直没人接。直到快响起甜美的女声,那边才大方善心地接通了,懒洋洋的:“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