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贯不会主动劝人喝酒,是以,明眼人在他俩之间瞧出了点晦暗的敌对关系。
许苏白的身份摆在那儿,一般人都不会拂他的面子。
顾凯安要想继续在这圈子里混,肯定免不了跟他打交道,纵使心里千百般滋味,也还是接了酒,跟许苏白碰杯,一饮而尽。
喝完,杯子倒扣,一滴不剩。
顾凯安原先就喝了不少酒,现在又一口干了杯烈酒,酒水烧着腹肚,一通翻搅,险些就要吐出来。
许苏白见他几欲呕吐,往旁边挪了一个位。
对顾凯安的嫌弃不摆在脸上,但他浮夸的一举一动里净是对他的嫌弃。
被他这举动一刺激,顾凯安胃里一阵阵痉挛,感觉更想吐了,连连摆手,道是真的有事,放下杯子就要走。
许苏白没再刁难他,也无人会在这会儿,一点儿眼力见都没地拦住他。
贺倡见顾凯安脚步虚浮踉跄,实在不放心,忙挡开摁在自己肩上的一双手,跟许苏白说了声,匆匆跟上他。
两人的身影转眼就淹没于攒动的人海中。
云栖久摇骰子时,胳膊肘有意无意地碰了下许苏白的胳膊,用仅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说:“你怎么这么记仇呢?”
许苏白轻哼一声:“第一天认识我?”
云栖久把骰盅置于茶几,蓦然想起自己当初一句“不喜欢渣男”,被他来回调侃了很久,后来他还穷追不舍地要她道歉。
啧,天蝎座的男人,都似他这么爱记仇么?
“我跟顾凯安,就见过一次。”她说。
许苏白挑她毛病:“刚刚又见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