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久揿下电磁炉的按键,回身看了许苏白一眼。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他是她渡不过的劫。
只可惜,当初,她的觉悟没现在高,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蹚他这趟浑水。
饭菜都热上了,云栖久打开冰箱,问他:“你要喝什么?水,茶,咖啡,还是……”
“酒。”他斩钉截铁道。
云栖久蜷了下手指,没应。
许苏白已经走过来了,就站在她身后,俯身,脸凑到她脸边。
视线在冰箱里游走一圈,哂笑:“世界末日来临,人家囤粮,你囤酒?”
“也没多少,超市搞促销,就买了点……”
云栖久想关冰箱门,许苏白伸手挡住,把冰箱里的酒都拿了出来。
总共十六罐,立在餐桌上,罐身冒着寒气。
云栖久:“你全拿出来干嘛?”
“喝。”许苏白拿起一罐,动作利落地拉开拉环,灌了一口。
她想拦他已经来不及了,刚抬起的手徐徐放下。
算了,晚点叫代驾送他回去。
吃饭的时候,许苏白夹了块东坡肉,搁进她碗里,“有妈妈关心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吧?”
“嗯。”云栖久点头,满嘴肉香,再加一口冰可乐,味蕾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越是满足,越凸显出对许苏白的心疼,和对往事的悔恨遗憾。
“许苏白。”她举起可乐,看向他。
餐桌顶上是一盏暖色灯,能把气氛烘托得格外温馨,能把满桌饭菜照出诱人的光泽,能柔化他英气硬朗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