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常来这艘游艇,但这游艇飘在海面上,总得有人看管照料着,还得随时应付游艇主人突如其来的造访。
买游艇费钱,养游艇更是烧钱。
游艇在海面漂泊,海浪拍击船舷,星星落在漫无边际的海里,她身旁站着姿态散漫的许苏白。
这一切,都让她觉得熟悉。
一种失而复得的激动兴奋,油然而生。
许苏白从烟盒里捻出一根烟,衔在嘴里,用手拢着火点燃。
瞥见他手里那把打火机,云栖久调侃:“我还以为,你早就把它扔了。”
“我跟你不一样。”他说,“我脸皮比你厚,给了我的,就是我的,我不会还回去。”
云栖久想起那枚衔尾蛇指环,暗忖他估计是真把它忘了。
许苏白让人拿了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过来,和她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听着海浪,观星赏月,举杯对饮。
云栖久喝得少,主要是想保留一点清醒,多看看他,多跟他聊聊。
“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许苏白掸了掸烟灰,“你加我个微信,我把他推荐给你。”
云栖久双颊浮着一抹酡红,单手支颐,直直地盯着对面的许苏白,笑:“为什么是我加你微信,不是你加我?”
“我把主动权让给你。”
“才不是呢……”云栖久摇摇头,“你这人啊,特别特别坏。话里话外,总是给我下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其实我全都知道……就算当时不知道,但是过段时间,我就回过味来了……”
许苏白觉得她这样怪好玩的,“既然知道,你还遂了我的意?”
她又支起一只手,双手托着下巴,眼睛跟水洗似的,闪闪发光,“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