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个深呼吸,声音带着点哽咽:“其实,有时候,我还挺心疼她的。”
短信发出去,云栖久没继续执着回亭阳镇的事。
她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等待周晴的短信。
许苏白手肘搭在二楼的围栏上,垂眼看她,手机在手中转了个圈,一通电话打进来,嗡嗡震动。
他挂断,编辑一条短信发出去,随后走进房里,回拨电话。
终于等到周晴发回的短信,云栖久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平稳落地。
许苏白换了身衣服下楼,语气平平地对她说:“我爸让我过去一趟,我今晚不在这里睡,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让李阿姨留在这里过夜……或者,你去余灯家也行。”
云栖久颔首,表示知道了。
他给了她个goodbye kiss,搭乘电梯去车库。
翌日,云栖久久违地接到了周晴打来的电话。
她似乎真变了性子,话变少了,声线柔和,语速不急不躁,也没再提周雪的事。
云栖久感受着亲情的温存,忽然又想起了许苏白。
在这光怪陆离的房子里,有一条长长画廊,挂满了苏婳创作的油画。
提起他妈妈的事,许苏白的话会多一点。
他说,他的外祖母是罗姆人,浪漫野性,擅长歌舞和占卜,在生完孩子后,就追求自由,四处流浪去了。
他妈妈苏婳是个天生的画家,从小就展现出了不俗的绘画天赋,斩获不少奖项。
苏婳的作品充满浪漫主义风格,色彩丰富明艳,夸张奔放,不受约束。
云栖久一幅幅画看下来,发现她的画越来越压抑,色调很暗,恐怖诡异。
她问许苏白,他妈妈那时经历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