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开始鬼吼鬼叫起来。
云栖久心一紧,愈发不敢掉以轻心,每次挥杆,都要深思熟虑。
其实她的防守做得不错,可许苏白就是有那个本事,随随便便就解了她的球。
随着比分越来越大,云栖久和徐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终,许苏白一杆清,取得胜利。
全场沸腾,人们拥上前,满嘴都是对许苏白的夸赞。
也有人没忘记那一杯酒,起哄声此起彼伏:“妹妹,愿赌服输!喝!”
有人把酒送到云栖久手边。
云栖久心情沉闷,今晚不知是第几次偷瞥许苏白了。
他双手反撑在台球桌桌沿,一条长腿交叠在另一腿前,好整以暇地觑着她。
灯盏垂在他身后,光线依稀透过他的白衬衫。
徐娅担心地看着云栖久,一只手扯着她的胳膊,低声说:“要不讨个饶吧,玩玩而已,也不至于让你下不来台。”
云栖久在犹豫。
许苏白冲她挑了下眉,轻狂不羁。
云栖久吐出一口气。
再扭捏下去,就不好看了。
她只好端起酒杯,表情复杂地抿了一口。
酒水冰凉,口感酸甜,哪怕做得再好喝,再怎么不像一杯酒,但入喉的那一瞬间,酒精味弥漫,苦涩、辛辣,烧着咽喉落入腹肚,令人难受。
她拧紧眉头,还想再尝试第二口,就被许苏白打住了:“行了。”
云栖久看向他,眼睛水濛濛的,闪着光,鼻头、两颊已经开始泛红了。
许苏白捻了根烟出来,咬在嘴里,点燃,嗓音低哑:“我叫了车过来,徐娅,你送她回去。”
“好。”徐娅应着,立即把云栖久手里的酒杯搁在茶几上,搀着她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