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转动的杯盏停下,“生身父亲?他竟敢说这四字?”
云天杯盏叩在石桌上,手从腰间拔出一直随时携带的短刀,刀身上的白刃在这半是昏暗的屋子里充满犀利冷寒的杀机。
彭思哲看到这里,脚下步子暗中往门口挪动几小步,手收起背在身后,一面带着些警惕和威胁道:“世子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属下的身份您已经知道了,应该尽快把我放走,省得被昆仑曜那边发现了给主子惹上麻烦。”
“安王这次的计划被你错手拦杀在半途,想必今后定会记恨于你,且我这次逃回京都,把北漠情况禀明主子和安王,你放心,世子殿下还是能回到齐宣王府的。”
“是吗?我的确是要离开北漠,可这与你有何干系,我离开的时候你难道不是早就该死了吗?彭大人?”
“你!”
果真是如主子所说的那般,身体里流淌肮脏血液的奸生子即使接回王府,摇身一变成为人人艳羡的齐宣王府世子殿下,也永远都是一条不识好歹,冷血低贱的狗。
“既如此世子殿下可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话落,彭思哲看向云天的眼里好似吐出一条要吃人的蛇信子,抽出暗藏在身后的一把软剑,脚下提步身体翻起,竟是靠双脚蹬在墙面借力,迎面飞向依旧坐在石屋子中央的云天。
“你去死吧!”
直到那把软剑将将逼到云天身前,他眉眼瞬间飘过一层冷厉,放在桌面上的手突然朝彭思哲飞来的方向射去一粒石子。
扑一声,不知砸到墙上的哪块砖石,半昏半暗的石屋子里猛然发出一阵机关开闸的声音。
然后,彭思哲便惊恐的发现就在他飞身靠近云天,马上就能刺进云天心口杀掉他时,下一秒,一排尖刺带着倒钩的长.枪从云天身后的墙上拦射而来插进他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