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云追月被将军夫人身边的下人叫过去,站在枯叶风沙漫天的院子里,冻脚寒手等了近乎半个时辰,最后在那个高傲冷毒满面枯朽刻薄的老太太话中,才知晓当年发生的那些事。
那些事,她进府多时,昆仑曜竟是提都未提。是觉得庶子通房死了便死了不值一提,还是害怕她得知真相对昆仑府心生怨恨?
翌日天一亮,云追月收拾好从禹城带来的包袱,和云天离开了将军府。
“你年纪也大了,心中有没有中意之人?若是有,那人可同意入赘?若他不同意,我叫老吴跑一趟,保管他心甘情愿。”
云追月挑眉。
自到了昆仑府搬到外面住之后,上门说亲的人一茬接一茬。起初一个月里门前几乎日日络绎不绝的来人,后来云追月放出话去拒了不少,来的人便少了。
只不过,门外还是每日都有几个路过的或是敲门问路的,亦或直接上门表心意的男子。
最后还是云天,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他们门前自此干干净净,连只公狗都看不见。
怎么,她的亲事已经有云天一丝不错地把关紧盯,现今昆仑曜也要来管?
云追月眉眼低垂,落下一子,心里止不住地呵呵。
“原来将军除了砍敌人的脑袋守护一方平安,还包百姓婚配滥用权势逼人入赘,一大把年纪如此费心劳力,真是辛苦将军了。”
昆仑曜这局棋,本就落于下风,正是举棋不定之时,听了这话指尖一乱,棋子便落下。
“不算不算,重新下,你阴阳怪气一顿,扰我心神,重下。”
云追月对于他这幅模样,早是见怪不怪,“好,就让将军一子,免得你出去讲我欺负你一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