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年长些的,叫缇生的药童见云追月时不时便要去门口看一下,于是跟着道:“师姐你别担心,估计是军营里的伤员有些严重,师傅他一时还没忙完。”
云追月收回视线,点点头,“嗯,都回里面去,外头又起风了。”
“早上师姐还要跟着一起去军营给那些军爷上药,师傅都不让,师兄你瞧,晌午都要过了,师傅饿肚子了吧。”果子双手托腮,盯着桌子上的青梅干皱了皱鼻子。
缇生往他脑门上敲了下,“你懂什么,师傅是为了咱师姐好。”
“你看看那些军营里面的人,哪回不是见了咱师姐连路都走不动,营帐里污秽不干净,都是伤胳膊露腿的粗老爷们,师姐去了两回,以后可不许再去。”
这么一说,果子明白过来,小鸡啄米地点头。
“嗯嗯,师姐是北漠长得最俏最俊的小娘子,别说是那些军爷,就是咱昆仑府几条街的男子,上到七老八十,下到才刚走路,哪个不是见了师姐便喜欢,恨不得天天来咱兰氏药铺看病抓药呢。”
……
“行了,小毛孩子一张嘴叭叭叫。”
云追月轻笑,抬手在果子脑袋上胡乱撸了两把,“不是饿了吗,去后头用饭吧,咱不等兰大夫了。”
“嗯,用饭罗。”听到终于能用饭了,果子上前牵着缇生的手,二人欢欢喜喜地跑开。
云追月坐回桌前,一手撑着尖俏的下巴,泛着水润眸光的眼睛往呼呼卷着风沙的大门外望去。
这两年,戎人好了伤疤忘记痛,屡屡在两国边界城镇干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前初还放火烧毁边镇一户牧民的房子,把牧民辛辛苦苦养的十几头牛羊全都掳走。
十几头牛羊是北漠许多贫民家都养不起买不起的,这么一大笔财物没了,那牧民哭着找上光化营,营地的士兵都是热血汉子,当下带着兵器在边界找上那群戎人,还打死了其中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