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月儿,是月儿把她的身子调理好的。
花灵含情带俏的眼眸倾刻间便盈满了两汪池水。她就知道,无论月儿多恨她,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娘。
待到宋嬷嬷回来便看见自家姨娘握着云追月的手又哭又笑。
“老奴的姨娘啊,你现在可不能任着性子大哭大笑啊,千万要小心保重肚子里的小主子。”
宋嬷嬷已经从春草嘴里知道花姨娘偷人的事了。她衷心服侍花灵十几年,花灵待她如亲母,偷人算什么,就算是杀人了,她也会拿命去替花姨娘顶罪。
好不容易劝下花姨娘,云追月也总算能收回自己的手了,她站起身道:“姨娘要把这事儿告诉吴长史吗?”
花姨娘此刻脸上虽仍有病容,但眉眼间的柔光冲淡了些,整个人看着柔顺明亮许多。
听及云追月说到这事儿,细眉又微微拢起,话语里忧心道:“吴郎那边还是晚些再说罢,前些日子他送来话,道近日他那里不安全,不要派人去找他,待他忙完自会寻我。”
云追月眸光流转,听了这话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云天。
心间已是悟明白,吴长史是下不来云天他们这艘船了。
云追月想的不错,上了云天贼船的吴长史这会儿刚与云天他们会面。
“云天小弟,你到底想要作甚?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找了间隐蔽的暗室出来,你下一刻又传密信让我去枯草山埋炸.药包,你可是想要我的命?”
一间客栈厢房内,云天和远叔在里面等候多时,约好时辰见面的吴长史迟到了一盏茶的时间,到了关上厢房门两脚一迈开,张嘴就是这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