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深山初夏之夜,还淌着丝丝微凉。一轮银月下,小匪被远叔抓住后脖子,压在井沿边,他眼睛睁大,不敢怒更不敢言语,恨不得自己没有亲眼看见这一幕。
“好小子,这又是哪里得来的?”
云天从身上摸出一包药粉,全部洒向井里,回头道:“这是我阿姐为我准备的,药效十分的狠,沾上一口浑身酸软,受制于人。”
远叔满眼亮光,瞥了眼手中装死的小匪,“不然,给他来点,提前试试药效。”
云天笑道:“好主意。”说完便示意远叔掰开小匪的嘴。
“别,别,我一句话都不会乱说……唔唔。”
喂下后,远叔把人一扔,小匪即要逃,后背上又踩上一只大脚,可疼死他了。
“想逃,奶奶的。”
云天拍拍手,起身劝道:“时辰不早了,还差一个酒窖,走吧。”
做事就得做全,下药肯定要下足,连酒里面也不得放过。
二人又带着几近瘫软的小匪前去寨子里的酒窖,待身上的几包药粉都用完了之后,灌了小匪几口酒,便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原先关押他们的木屋。
一切仿若什么都没发生。
翌日,天擦亮,山寨的门大开。
“二当家回来了。”
山寨喧嚣声起,木屋里靠坐在柱子上的白衣少年缓缓睁开眼睛。
前头大院木屋,整个山寨的人几乎都在。院子里正中间抬放着一具尸体,面目青白,胸口一个血洞,正是被云天一箭射死的三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