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汉文满脸红光,感觉整个人荡在云里,身体失重上上下下的飘,眼底除了云追月湖绿色的绣边披风,什么都看不见。

他摇摇晃晃起身,伸手便要去拉她,从喉咙里发出喘息猥.琐的笑声:“还赏什么花,不如让大人先来赏赏你好不好。”

云追月脚下一转,躲过他,视线飘向倒在地上的空酒壶,嘴边抿出一个笑,心中感叹:不愧是我,一包自制迷魂药轻轻松拿下一人。

再看一眼坐在火边拿手捶头的络腮胡子,嗯,应该也快了。

另一边杨汉文依旧在原地乱转,嘴里嘿嘿嘿一串浪贱色语,一会儿美人快来,躲爷怀里来;一会儿美人你光着身子真美啊!

疯言疯语,那些酒没白喝。

云追月脚一抬把他踢到门口不再管他,随即慢条斯理地采了几把雪,把火堆灭了,提起地上的篮子走出寺庙,这才转身对那神智发生错乱的两个人道:“走吧,答应好了带你们去后崖赏梅呢。”

二人一个疯言秽语,一个握拳砸头,跌跌撞撞跟在她身后。

然后他们到了后崖,不见所谓的百年野生梅林,倒是有一处凝了整个东日的酷寒冰川。

冰川断崖底下的冷冽凛风呼呼往上灌,停在崖边的杨汉文和络腮胡子脖子僵冻,身上的骨头发疼,半晌一个激灵,两人醒过来了。

“这,这是哪里?”说完,两个人才看见近在咫尺,只要往前迈上两步便会尸首全无的断崖冰川。

“这是断崖啊。”

突然,身后响起云追月的声音,声音里含着蜜,蜜里掺毒,杨汉文主仆俩同时回头,抖着嗓子,“断,断崖?什么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