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害怕极了,哆嗦着往后退,嘴里低声喊着,“不,不疼了,我不疼了。”

大头流儿不敢说痛,因为只要他说一句痛,这个变态的小乞丐就会假惺惺地给他上药,然后等血止住了,伤口不再化脓了,下一次来的时候又会用铁棍把他的腿打折。

如此反复地折磨他!

“不,你还疼。”

云天露出袖口掩盖的左手,手心里握着一根削尖的铁钉,慢慢走到他面前。

“跪下。”

明明是个只及他腰腹高的小孩子,明明是未含任何语气的两个字,大头流儿双腿一软,跪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云天见他不曾抵抗,蹲下身,双眼一眯,削尖的铁钉对着他的脚腕狠狠一戳。

快要结疤的伤口冒出黄色的脓水,一股股腥臭的血水流了满地。

静的能听到角落里那几人打鼾声音的牢房里,大头流儿双手爆满青筋,死命地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丝痛苦的低吼。

他不能叫,如果叫出声了,这个可怕的小乞丐会杀死他。

不过,他想错了。

因为云追月额头上多了一块丑陋的疤,所以他迟早该死。

“你为何要伤她?”

大头流儿倒在地上,脸上都是汗,闻言,脸色更加的惨白,挣扎着起身,“我错了,我该死,那日我只是想吓一吓她,我们知道她是云捕头的女儿,怎敢真的对她作甚么。”

“哦。”云天应声。

这流儿说的是真的。

他们几个人都是从别的地方流窜到日照县,一路结伴偷惯了,撞上云大力又揍又关了好几次。

虽然被收拾过怕的要命,但心底也对云大力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