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钟舒乙肯定有话要说,交代了夏州和卢俊去送其他人后,自己送三人回了房间。
“你们是想问刚才钟叔的事吧!”
把几人带来的行礼放下,曲仲背对着房间门主动开口。
柔和的暖光灯下,他的眉眼好似一下子变得飘渺起来,钟舒乙和冯宏昌不约而同地揉了揉自己眼睛。
使劲眨了好几下眼后,面前的这张脸才终于清晰了起来。
“没错,刚才老钟吐出来的黑水是什么?”冯宏昌追问。
“说起这事……”曲仲沉吟了一会,并没有开口解释,反而是先转头问钟舒乙:“钟叔,你是从什么时候觉得身体不舒服的?”
“你怎么知道我身体不舒服?”钟舒乙大吃一惊,在房间里围着床踱步转了一圈后才竖起个食指回忆:“是在S国就慢慢感觉到不对头了,我那时还以为是水土不服。”
冯宏昌一听好友身体不好,跟着着急地追问:“你哪里不舒服。”
“失眠!”钟舒乙言简意赅地回答。
他身体其实早在七年前就开始不对,最先开始是头晕想睡觉,然后发展成失眠,整晚整晚心慌睡不着。
后来跟儿子的关系莫名其妙恶化后,更是哪哪都不对。
去许多医院做过大大小小的检查,最后的结果都是正常,他根本没有器质性的病变。
后来他就把这事归结到人在异乡不适应所致,又与儿子关系不睦,干脆就带着妻子回了国。
可……回来了三个多月,病情好似并没有好转,甚至还出现了缺氧的症状。
曲仲一听七年,心里就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