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曲仲轻轻点头。
难怪段卫国上个月周末回家非拉着他去了趟县城,不仅把所有房产和地契都换成了他的名字,连存折里的钱都全部转到了曲仲卡里。
恐怕那时他们就接到了段正莲的电话,为了以防万一动作才这么干脆。
冷意和暖意同时从心底升起,曲仲胸口的怒气忽如一阵微风缓缓从身体里四散飘去,面前站着的这个女人,面容渐渐变得模糊,最后完全变成了一张陌生脸。
“妈!”曲仲沉着嗓子喊道。
等段正莲看过来后,他翘起唇角笑了笑:“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你要带着你儿子回云山村我没有权利反对,但想从我这里拿钱你是别想了。”
说完他又看了看罗元忠:“我外公说,以后段宅的牌匾在他百年后就会换成曲宅……而不是罗宅。”
“那我走了,你们继续吃吧。”
缓缓起身,曲仲摸了摸罗永博的头,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
随手带上的门发出轻轻一声砰,屋子里罗元忠好像掀翻了桌子,他的咆哮声伴随着孩子们的哭声响彻了整个楼道。
曲仲不知心里是痛快还是解脱,他最后回头看了眼老旧的木门,几步跨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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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的三天,曲仲除了考试,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了书店和罗峰家。
刘阿姨的膝盖泡了几次药浴后,虽然外表看着并没有好转的迹象,可她知道自己晚上不会被痛醒,走路时钻心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