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回头看了眼曲仲,也带着两小只跟着跳了进去,最后走的是肉团子,它先是蹭了蹭曲仲的肩膀,这才慢悠悠地爬了进去。
它们的身影瞬间消失,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看着缓缓合拢的裂缝,曲仲疑惑地转头去看三彩:“你为什么不跟着去。”
“我去过很多地方,还在待在你身边最舒服。”
苍老的声音伴随着三彩蹭曲仲脸颊的动作,让他忍不住抖了抖身体,就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法习惯。
“那你是跟着我出去,还是待在空间里。”
临出去先,他还是象征性地问了问,本以为三彩会斩钉截铁地要跟出去,没想到这回它摇了摇叶片,两只像手一样的枝条还摆了摆:“我留在这守着,要不凤凰它们容易迷路。”
“行,那我先出去了,待在这里久了容易引起怀疑。”
轻轻捻了捻它头顶上那片最大的紫色叶片,曲仲闪神出了空间,临走前只听到三彩有事召唤它的嘱咐。
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三彩刚才的轻抚,曲仲回神后竟然觉得自己沉重的身体轻盈了少许,就在他疑惑地扭动着肩膀时,旁边病床的窗帘忽地拉开,露出了他同病房病友的真容。
那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右腿打着石膏高高翘起,拉开帘子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手上提着个夜壶从曲仲床前走过,一看他正睁眼看着,吓得还打了个踉跄。
“哎哟!小伙子,你可醒了。”惊讶转瞬即逝,中年女人立刻换上了副笑脸,提着壶的手往上扬了扬,曲仲眉心一跳,身体也跟着往后缩了缩。
中年男人也在此刻转过了头,一口夹杂着方言腔调的塑料普通话响起:“小兄弟命真大啊,总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