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吕沉便从孟安化身的年轻男人状态上察觉到不对,从天眼中能感觉出年轻男人身上被人加持过伪装,可这种伪装所需要的修为和手段极高,一时间天眼也探查不出其中的细底。
毕竟眼下这个世界,有故事的人不在少数,不能单单凭借这一点就武断的判断。
吕沉本想着等孔家这面事态结束之后,跟上他一探究竟。
直到褚森的出现,吕沉才恍然大悟。
“孟公子?!”
原本平静的孔家别墅惊起一阵阵惊呼声,所有访客互视一眼,眼神中满是疑惑。
孔成业与孔兴学兄弟二人互视一眼,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孔灵儿先是一怔,继而身躯一震,一双美眸死死盯着被吕沉拦住的背影,呼吸逐渐急促,双手不由自主的攥握成拳。
远处,被丈夫孟伟业扶住的中年妇人只感觉心里一抽,脸上猛地蒙上一层惨白,手不由得死死攥住丈夫的手臂,才勉强强止住摇晃的身形。
别人听不懂,可事到如今联想到前因后果的沈霞如何能看不懂。
那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年轻人,正是自己毫无音讯的儿子,孟安!
孟安眼神一震摇晃,惊慌辩解道“我根本听不懂你说的话。”
“听不懂?”
吕沉轻笑一声“你孟安处心积虑的埋这么一场大戏,如今不看到结束,有些不合适吧。”
孟安这两个字,在孔家别墅内如同炸雷一般响起。
在场众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孟家在羽水市算得上是头部世家,对于孟安在场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交集,可眼前的年轻男人根本没有丝毫跟孟安相同的地方啊,连一点点都不相像,这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众人将目光齐齐投向孟伟业。
似乎想要从中年男人身上找出线索。
特别是孔成业与孔兴学两兄弟,更是一脸的严肃“孟总,孟安今天怎么没有前来?”
“今天这事关老爷子,这么重要的事,孟安作为我孔家的孙女婿,他不出面好像不太合适吧。”
孔家兄弟的质问掷地有声,语气也在不断严肃。
孔临江坐在沙发上,直起背脊以审视的目光注视着中年男人,一语不发,但态度何其森然。
孟伟业心思何等通透瞬间明白了妻子为何会这样。
相处了一辈子,自己妻子对于儿子有多宠溺他自然心知肚明。
而被道士拦住的人身份也不用怀疑了,必定是儿子孟安无异。
至于他如何做到改变相貌,孟伟业心中也有数。
多半也跟纸人哪些歪门邪道有关系。
孟伟业面不改色的叹了口气“孟安已经好多天没回家了,至于他去了哪,一时间我也说不出来。”
“可成业。”
孟伟业缓缓抬头,指着被吕沉拦住的年轻男人“你是从小看着孟安长大的,你觉得他们是一个人?”
孔成业略作沉吟,没有开口。
这其中的事确实说不通,那男人跟孟安根本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还有。”
不等其他人说话,孟伟业再度开口,指着地上满脸是泪的吴保姆,冷笑一声“这位道长,光凭她的一面之词,再扯出一个毫无关系的普通人,便将如此罪名强扣在我孟家头上,有些不合适吧。”
“再者,道长您虽然手段高超,但您没有执法的身份吧?”
孟伟业轻哼一声“我孟家全体上下愿意接受各方面的调查,但绝对不是忍你随意栽赃的靶子,就算你有通天的修为,我孟家也无惧。”
孟伟业话语之中不卑不亢,但心中已经乱了分寸,他心里想的都是如何才能帮助儿子脱身。
在他感觉只有把水搅乱,把吕沉卷在里面,儿子才有脱身的机会。
想到此处,中年男人气态陡然强硬“现在,对于你的诬陷,我孟家开始申请法律途径,是干净还是脏底,一切自有公断!”
一旁的司机心灵神会,点了点头,摸起手机便要报警。
“不必如此麻烦了。”
可还没等打出报警电话,吕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吕沉衣袖一抖,一道流光从破旧道袍中激射而出,直直掠向孟伟业夫妻二人。
孟安眼神陡然慌乱,挣扎着要拦下射向父亲的流光,可吕沉的手掌宛若铁钳,死死限制住了他,无论他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