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修武道,但患病到如今,古稀老者早就察觉出了不对,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孔成业与孔兴学兄弟互视一眼,眼眸中有些深沉。
难不成,父亲的病真是被人有意侵害的?!
一个念头从兄弟二人心中升起。
角落中的吴保姆,眼神一震,一股子惨白瞬间覆盖中年妇人的全部面容,心跳如鼓,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人群中,换了一副面容的孟安眼角微微抽搐。
感觉这滩液体不同寻常的孔灵儿转过头,求助的望向吕沉,得到年轻道士点头之后,这才开口“把床挪开。”
“是!”
几名孔家的保镖掩面冲入卧室,忍着恶臭将红木大床移开,露出一个被一分为二的血色葫芦。
哪些令人作呕的液体正是从这葫芦中流出,葫芦里还有一些被腐蚀了一半的头发。
“这……!”
以孔成业为首的孔家人瞪目欲裂,
角落中的吴保姆眼珠乱转,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葫芦,双手死死揪着身前的围裙低头溜着墙边缓缓往外走。
可刚走了两步,一道晶莹剔透的灵力光幕宛若凭空出现一般,竖立在中年保姆面前。
“如此一幕阁下不亲眼看看,难道不觉得可惜么?”
吕沉淡然的声音再度响起。
孔家别墅内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的转过头,刚好看见吴保姆脸色惨白慌张逃离的一幕。
吴保姆身躯都在不断颤抖,喃喃道“不、不是我,不是我!”
望着中年妇人孔灵儿突然回想起这几天里吴保姆的种种不对了。
被她撞见在卫生间里鬼鬼祟祟,在门外拿着快递时候的心虚表情。
孔灵儿记起来了,她都记起来了。
少女眼神瞬间冷厉,孔灵儿对吴保姆没有防备不假,但不代表她是个瞎子。
孔灵儿目光落在客卧里翻倒的垃圾桶,少女快走两步,在虚掩着的垃圾中抽出一张快递单。
孔家别墅内的房间都很宽敞,客卧里的仪器摆放在靠近老者的位置,所以这放在门口处的垃圾桶一直无人注意,孔家人也都忙疯了,自然不会管这些小事,所以快递箱子和单子仍然在其中。
“不是你?”
看着快递的姓名,孔灵儿的目光无比森寒“那这又是谁?”
吴保姆站在原地面如死灰,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还不承认是吧?”
孔灵儿指着窗下的血葫芦,冷哼一声“这面的痕迹,可做不了假!”
孔临江坐在沙发,缓缓转头,目光森冷的望着中年保姆。
吴保姆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崩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孔临江磕头如鸡奔碎米,哀嚎道“老爷子,我错了,看在我服侍您多年的份,求求您放过我!”
“还有谁。”
坐在沙发的孔临江丝毫不理会哪些哀嚎,话语极其简单,声音不带任何感彩。
“还有……还有……”
吴保姆跪在地,无比的犹豫。
“说。”
孔临江眼中闪过寒光。
“孟安。”
吴保姆泣不成声“这一切都是孟家少爷孟安指使我干的!”
沙发,孟伟业夫妇如遭雷击,孟母沈霞脸色突然剧变,嘶声道“胡说,我们家安儿怎么会让你做这样的事?!”
藏在人群中的孟安,看着为自己极力辩解的母亲,心中的难过再一次涌来。
难过的工夫,孟安只感觉自己眼角一抖,身旁好像多了个人影,抬头望去一道熟悉的面容正站在自己身侧。
这人,正是褚森。
“走。”
褚森的声音压得极低,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孟伟业夫妇身的时候,拉起孟安手臂不动神色的往后移动。
“两位看了这么久,如今离开却连个招呼都不打,着实有失礼数。”
一道深邃的男人声音淡淡响起,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在二楼凭栏而立的年轻道士此刻宛若天人一般飞人跃下,挡在两人的身后。
吕沉不等二人反应,一把抓住褚森伤还未愈的右手,丹凤眸子微微低垂,清冷笑道
“两位,面熟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