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充满了别扭。
别人不知道大师的身份,她可一清二楚。
当初外甥把查到情况丝毫未隐瞒地同她讲了,黄奶奶虽说惊讶,但观点看法和外甥是一致的。以前的事情并不能全部决定未来,再说那事又跟他们黄家没丁点关系,总不能因为这个不承认人家的恩情吧?
可是,跟他们黄家没关系,和廖家关系可大了去了……
黄奶奶听着廖家老太太再三夸赞那位大师多么多么灵验之类的追捧话,心中暗道,这人怕是压根不知道自己嘴里“灵验大师”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昏暗的屋子里。
颓废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颅,一双青筋崩显枯瘦的手用力地抓扯头发,沙哑的声音透着竭力的崩溃,“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知道我更改后的身份,这不可能,不可能……”
廖锦峻冷酷地俯视着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你太贪得无厌了。”
“不可能!”男人犹如受了刺激,骤然从椅子上弹跳起来,面目狰狞:“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你不可能找到我!”
面对仿若困兽般扭曲咆哮的他,廖锦峻一丝波动都没有,“你真想知道?”
男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恶狠狠盯着他。
廖锦峻忽而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你的消息是从一个卦师那里算出来的。”
“……”
男人凝固地盯着他,“卦……师?”
廖锦峻面无表情点头。
“你骗我!你骗我!你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男人想要冲过来掐住他的脖子,被两边早就虎视眈眈的保镖立即死死压制在桌子上,只能徒劳地拼命挣扎着。
“不信吗?”廖锦峻冰冷地看着他,“我也不信,但这就是事实。三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三叔,剩下的日子,你就在牢里好好度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