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吗?”童子犹豫地看看陌生又熟悉的街道、来往的车马和络绎不绝的人群,总觉得不甘心。
千里迢迢从苦寒遥远的北川之地来到这里,最终只得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怎么可能甘心。
他仰起小脸看师父,想看看他的反应。然而雪衣人面色一如既往平淡,不见任何情绪,挎着包袱迈开步子直接走了。
“……”
童子叹息一声,只能跟上:“师父你等等我!”
才走没几步,被一人拦住:“两位且留步。”拦路人是个相貌俊美英挺的男子,手持一柄剑,正是蔡靖均。
童子诧异:“我认识你,你是那天台上的那个!”
童子都认出来了,师父自然不会不知。雪白的睫毛扫拦路人一眼,一流至顶尖之间的水平,没有引起丝毫兴趣,双眸无波澜:“有事,讲。”
“阁下此行所为何事,陈姑娘略有推测,这是她让我转交给阁下的东西。”蔡靖均取出怀中信封递给他,抱了拳离去。
“……”
雪衣人捏着信封,沉默地看了看他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将信拿了出来。
童子忍不住吐槽:“师父,你好歹找个地方再拆吧,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见他无动于衷仍旧自己拆信,眼角抽了抽,二话不说拽着他往人少的角落里去。
生活,太为难他这个孩子了!
信上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童子努力伸长了脖子凑过去看,拆开每个字他都认识,合起来就完全不懂了,“师父,这是什么?”童子迷茫。
雪衣人紧紧攥着信,指骨凸出手背上青筋崩现,常年无甚表情的脸上露出一种奇异燃烧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