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开始,恨意扭曲变质?
顾乘州捻起她一缕发丝,轻柔地放到耳后,低低的声音却如魔鬼的呢喃:“白檀,你带给我那么多屈辱,毁掉了我原本的人生,那就该拿你的一生来赔。”
这样才是等价的。
第二天一早,白檀是被叫醒的。
她还没睡够呢,翻了个身被子包住整个头:“别吵。”
顾乘州耐心哄道:“天亮了,不是说要回东芜吗?”
是哦,该回去了。
白檀头没伸出来,倒先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顾乘州很心有灵犀地把她给拉起来。白檀打了个哈欠,一头头发乱糟糟的,抱着被子,像一只还没完全清醒的小狮子。
顾乘州温声问:“需要我服侍您穿衣服吗?”
白檀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不用不用。”
……
聂虹颖母女缩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被叫醒时腰酸背痛,聂虹颖看到白檀,积攒了一晚上的怨气全部涌了上来:“白檀,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义母吗?”
白檀:“没有呢。”
聂虹颖睁大眼睛。
白檀轻飘飘说:“聂夫人昨天带着女儿来我这大吵大闹,我被吵得头痛,一晚上没睡好觉,既然聂夫人不欢迎我,我还是早早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