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品娴看向母亲,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她适时岔开话题,又说起了薛一一来,“纯姨从京外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儿,叫一一的,娘可知道?”
“知道。”裴氏当然知道,她这几回回娘家去,不止一次听娘家那表侄媳妇抱怨了,“这个孩子性子野了点,没有大家闺秀的规矩。不过,我见过她一回,就是一个单纯的,又有几分争强好胜性格的小女孩儿,倒不至于说是有心机手腕。”
“谁说她有心机手腕了?”姚品娴忙问。
裴氏如实道:“潮哥儿的母亲。潮哥儿似是得罪了那丫头,以至于那丫头隔三岔五便会去闹潮哥儿一回。二人起初是针尖对麦芒的,可渐渐处得久了,潮哥儿倒对那孩子耐心起来。会教她如何做人、如何向善的规矩,也会偶尔在武功骑射上指导她一二。”
“可能是他母亲看出了些什么端倪来了吧,就越看那孩子越不顺眼了。偏老太太和你舅母也不拦着人家不让来,她就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姚品娴一副了然的神色:“她的心境,倒也能理解。她觉得潮哥儿越发出息了,也越长越挺拔俊拓了,便盘算着日后要给潮哥儿攀一门更高的亲事。她怕一一一直这样缠着潮哥儿,日后难免会闹出什么来。”
“正是如此。”裴氏点头。
但姚品娴则笑着道:“说起来,这一一可是潮哥儿的命中福星呢,是她来了京以后,潮哥儿才越变越好的。之前潮哥儿可是跟了王爷有一年半了,可见他有过什么长进?可如今却突飞猛进,不是因着一一的缘故,又是什么?”
“娘,下次若表嫂再在你跟前这样抱怨,你就告诉她,一一可是他们家的福星。若把福星赶走了,日后裴家继续衰败,她就是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