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潮余光瞥到了,但他并不在意,仍旧正襟危坐。
徐大娘子却更怒了:“这裴小将军若不是怜惜你是个女孩子,就京中的治安,早扭你去京兆府衙门了,你还能好好呆这里跟我说话?这可是天子脚下,你以为是哪儿?”
薛一一哭着伏去徐大娘子腿边:“我从小没爹没娘,我就是靠偷点吃食才活到今日的。我就不明白,为何有人锦衣玉食,吃香的喝辣的,一掷千金,而有些人却需要挨饿挨冻。都说现在是清明盛世,可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饿死的穷人。”
“我就是为了口吃的嘛……您竟然就为这个就不要我了。”
姚品娴被说的眼眶也有些泛酸,她看向裴潮道:“潮哥儿,你今日也有不对的地方。你既拿了人往徐家来,好好的带着人过来不就行了吗?何需如此怠慢薛小姐。”
“就是!”薛一一哭闹之余,也还能抽出点空来接姚品娴的话。
姚品娴就笑了,说:“你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也是一种缘分。你看,我已经批评他了,你就原谅他了好不好?你做的不对,他也有错的地方,你们都认个错,这事就算了了。”最后一句是看着徐大娘子说的,说完姚品娴问,“纯姨,你看这样可行?”
徐大娘子本来也没真打算弃了她去,恰好见姚品娴这样说,她就正好顺着台阶下。
“今日看在魏王妃的面子上,我便再原谅你一次。但你给我记清楚了,这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你就直接走吧,不必再回我徐府。今日就请魏王妃和裴将军一起作个证,若再有下回,谁求情都没用。”
“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薛一一忙不迭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