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没想到,所以才不尴尬。既不尴尬,便足够坦荡。
“沈大人不必多礼。”不管沈寒清和姚品妍日后是不是会结为夫妻,也不管他日后是不是会跟自己作对,总之此刻既还不是敌人,她便不必针锋相对。
体体面面的客气寒暄几句,也未尝不好。
“沈大人怎不在席上坐,怎独一个人呆着?”姚品娴这会儿其实心里在猜他是不是和大姑娘来私会的,但却不好明目张胆问出来,所以只能旁敲侧击着打听,“是府上招待不周吗?”
沈寒清始终冷静,体面,丝毫不见失态。
“回王妃,并非如此。”他解释说,“姚大人招待周全,只是臣自己不胜酒力罢了。见这儿清静,便不自觉往这边来了。”
听他不急不徐的解释,姚品娴也看不出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若是假话的话,那这位沈大人沉着冷静得也有些过于吓人了。
竟丝毫瞧不出端倪来。
毕竟不熟,寒暄几句可以,再多言便不妥当了。
所以,姚品娴闻声就点头道:“既如此,那本宫便不打搅沈大人雅兴了。沈大人,你请自便,本宫告辞。”
“臣恭送王妃。”沈寒清又一抱手弓腰施礼后,便侧身避开到一旁去,让出道儿来让王妃母女先回去。
而恰巧这时候,魏王过来了。
“王妃。”魏王缓缓启口,沉稳而有力的吐出两个字来。先闻其声,等姚品娴听到了声音,再循声望去时,这才发现一身军甲的王爷正从灌木后面负手过来。